我在静静的想你
我害怕了在漆黑的夜里有人敲门的声音,总认为那会是我童年记忆里的那条大灰狼,它长着狰狞而可怕的面孔。可在那个普通得不能太普通的夜晚,我甚至记不起天空是否还悬挂着明月,你轻轻的来了,轻轻的一次又一次的敲着门,我毫不小心的把门缝打开了一点点,你就那样如变魔术般的溜了进来,然后就赖着不想走了。
一开始的时候我们总是在不停的争吵,彼此嚣张的嚷嚷着,我看不惯你的优越你的居高临下,你见不得我的骄傲我的自诩得意,一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非要争个你死我活的样子。我说你不过是个商人浑身充满了铜臭,自私狭隘残暴地做着一个侵略者虐夺者,你说我不过是一个有点文化的小女人可浑身上下充满了穷酸味,还寄生虫似的安逸享乐心安理得地拿着你们纳税人的辛苦钱。Mygod!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呀,真想一脚踢向你,好强的我总是想着至少也得用语言把你打败,让你心悦诚服,然后再把你丢于茫茫网海,老死不再往来才是。
在经历了无数次这样的争吵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慢慢的开出了黄色的小花,美丽而夺目。渐渐的我们似乎开始有些喜欢上对方了,把彼此当成了自己最知心的朋友,天地海北漫无边际的聊着。有了不在时的牵挂和想念,最后是连自己设置的最后一丝防线也彻底的瓦解,在你问我的电话号码时,竟是脱口而出了。
没有一丝矫情,没有一丝虚伪,说过去,谈将来,也聊那些彼此心中的小秘密。你的幽默,你的机智聪明,你的偶尔俏皮孩子气,你的真诚与坦率,让我如沐春风,一如和我的那些可爱的死党们在一起时的那样轻松愉快。只是你一再的申明你不过是一个农民,并且只具备初中文化,我就那大笑着叫你我的农民兄弟,从此成这个荣誉称号就与你结缘了,我嘴里冷不丁的就那样叫你,你也大笑着笑晕,说我是如此的调皮可爱。
你一上线来就大张旗鼓的一口一声的叫着我女朋友女朋友的,我提出严重的抗议时,你却坏笑着说,难道你不是我的朋友吗?难道你会是一个男人吗?直到经过多次的交涉,你才肯罢休,条件是得让你象我的死党们那样的称呼我。你说总不能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聊友,是啊,你知道在我的心里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哥们儿了。
你问我的年龄真实与否时,我就质问你到底有多少钱财呀,居然敢于问一个女人的年龄了,不是说了男不问钱财,女不问年龄的嘛。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的年龄,你说万一我正在和一个秃顶的糟老头子说话呢?我说我也认了,反正我又不是找对象,还得仔细到对方的五官身高体重身家性命呀,开心快乐就好。
你教我保健教我养生之法,痛斥着我的懒惰,教训我要少喝酒,我在这一端傻傻的笑着,心里幸福得灌满了蜜似的,嘴里却说着我还要学着抽烟学着赌博把自己变成一堕落少女的样子,把我善良的农民兄弟急得呀,我在这里偷着乐呢。
你说我想你了,我也发一句我想你了,然后笑作一团。你坏笑着问我会不会是爱上你了,我马上发了一句我爱你,估计你正在高兴激动的时候那一句“才怪”就紧接着发出了,你说你的心情有些伤感,便不在说话。我隐约感觉到也许是你在春天里撞上了一只你心目中的美丽小鹿了,便调笑你说你是不是在搞网恋,你说你倒真希望是呢,可我一直是一条刁钻油滑的小鱼,只能看着我在水里自由的游着。我说你就好好的当一垂钓者吧,没准哪一天这条小鱼变傻了,就主动上钩了也难说,然后哈哈大笑。
我们就这样的神聊着,成了彼此生活的一部分,我不知道有一天我们是不是会面对面的坐在一起给彼此一个久违的拥抱抑或仅仅只是一句赏心的赞美,只知道走过了这些美丽的日子,这一路有你的陪伴,真好,我的哥们儿。
我不想把自己的情感狭隘的拘泥于爱情友情与亲情之间,套上一个道德的沉重枷锁,嘴里大声的宣讲着自己如何纯洁得象一张没有书写过的纸,而愿意去做自己心灵的奴隶,等着到死了的那一天蓦然回守时才惊觉于自己顿悟。人生一世,草本一春,生与死不过是人的起点与终点,要得只是过程的精彩。
此刻,我不知道你在何方,我的农民兄弟,你知道我在静静的想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