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如何不想你?
爱走了,心痛了,泪流了又干,干了又流。
当爱情的伤口被晒干,心也渐渐麻木,一切仿佛回到从前,唯一的差别是深深的伤疤,丑陋而顽固地盘踞在心中——那是爱过以及被爱过的纪念。无论如何掩饰,总磨灭不了它的存在,纵然让自己累到麻木,可稍不注意就又被深不见底的思念湮灭。
习惯用酒精麻痹想你的心,习惯沉睡在有你的梦里追忆,习惯在幽静的夜里,用文字堆砌情感。呵呵,情感,这是一个多么古老的词汇!现实的情感早已在都市喧嚣的繁华里脆弱得不堪一击。情浓时,非君莫嫁,非卿不娶,可是事实上,谁没了谁不是一样的活?
喜欢在夜色中隐藏灵魂,喜欢蜷缩在酒吧或是咖啡馆的一隅,就着手边的酒或是咖啡,就着耳边不知名的悲伤情歌,痛饮思念和醉。其实,醉人的不是酒,是心情。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时,那种爱是刻在骨头里,嵌到心里去的。心不醉,不是因为酒不够,是无法醉,因为心无法欺骗自己。于是,在醉酒中,我们看到真心相爱的人和真情。
我对自己说,我不想你。可是连我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我该怎么不想你?让自己陷入忙碌和疲惫,让自己没有时间想你。可是,夜阑人静,酒入愁肠,点点滴滴依然是有你的过往。
遇到了一个懂我的人,他看得出我笑容背后的痛,他说我是一块火里的冰,对所有人绽放灿烂的笑容,温柔而又温暖。可骨子里却顽固地守着一种伤痛,不肯放手,不肯敞开心扉,让人无法靠近。他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伤口,他不知道我的过去,他只看到我现在的伤。
他苦恼地问我:“是不是我们之间只能是这样的关系,是不是我只能这么远远的看着你?”有那么一瞬间,我的心感到一丝暖意,可是在更快的一瞬间,这种温暖被心底袭来的痛楚所冰封,我无力承受第二次伤痛,所以让自己远离所有可能受伤的机会。于是我冷冷的告诉他:“是的,只能这样。”
他在深夜给我发信息:“你的心到底在哪里,我怎么才能走进它?”我回复他:“你永远走不进的,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心。”他却好不气馁:“是吗?那我就给你再造一颗心。”
我无奈的叹气,对于一个如此执着的人,我实在是无话可说。看着他一次次碰壁,连我都感到一丝不舍,可是内心里锥心蚀骨的点点刺痛,无时无刻提醒着我不要忘了你。我无法在没有忘记你的时候,去接受另一个人的感情。让心在冷冷的孤寂里煎熬,熬成一颗百毒不侵的铁石心肠。我对他已是仁慈,断了他所有的希望,总比希望落空之后的失望要好得多,不是吗?
我也想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可是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忘了你?我该如何不想你?耳边响起梁祝化蝶的哀怨,没有了两个人的生死相依,便少了辗转悱恻的缠绵,也没有了惊世骇俗的震撼,独独剩了寂寞的守望,在泪水中静谧地流淌成河,溅远渐苍白。注定了我是这场悲剧里唯一的主角,孤独了思念,绝望了等候。
爱到越痛,就越是让人沉沦,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像飞蛾,永远无法抵抗火的诱惑。为爱痴狂,大抵就是这样的执迷不悟吧?我毕竟不是飞蛾,我已经知道了火焰的刺痛,就不会再次愚蠢地扑向它,纵然对光明有着千般向往,可是,我宁愿蛰伏在黑暗的角落,远远地望着、想着,不会再义无返顾,不会再勇往直前。也许,不是因为我胆小,只是因为我不够痴狂。
只是再浓的夜色也掩饰不了眼角的泪光,所有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只有想你是真实的。想你的感觉已经深深地镌刻在我的骨髓里,时光也不能磨灭,所以,我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抽身。我不知道,没有了对你的思念,我该如何生活。连你的坏都忘不了,我又怎么能忘了你的好?
“世界上最深刻的爱情是什么样的?”我问朋友。朋友回答我:“即使天人永隔,我也要回来看你,直到看见你的幸福。”我释然。我想我已经看见了你的幸福,我该知足了,不是吗?我该把你从心底彻底挖去了,连着所有的回忆,所有的过往,连着我的血肉一起,割断,对吗?只是,我该如何做到这一切?我该如何彻底从心底抹去你的痕迹?
亲爱的,请你告诉我,我到底该如何才能不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