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之港湾
在期中最后一场英语考试中,我早早交了卷,不知是行为想起以前的那个他,还是因为太思念家长里一个月没见的爷爷奶奶。在考试前,我拨了好几次电话回家,硬是美人接,我想一定是出什么事了。于是我成了考场第二个交试卷走的人,匆匆忙忙交了试卷,准备了行李,买了一杯热腾腾的绿否浆,背着不沉的书包(因为匆忙,只带了日用品)坐上了朋友(拜托请求过来接我回家的)的车。朋友问我什么时候回学校?
“明天中午。”
“那你还回家干嘛?”
我莞尔一笑“没钱了呗!”
“你晚上出来玩吗?”用头指着一个方向“那里做戏,晚上我接你看戏,之后送你回来,你去吗?”
“不用了,这么冷的天,我才不会出来呢,我对戏不感兴趣,你快点开吧,我还买了热绿豆浆给你喝,待会冷了就不好喝了。”
就这样,我们保持着沉默,快进村的时候,我叫他把车子停了下来,他说“送佛送到西。”
停下吧,你车快没电了,而且这绿豆浆都冷了,记得回家放热水浸浸,你还是早点回家吧。”
点开手机音乐播放键,贴在左耳,背着书包,提着外套,穿着增高鞋,披着腰长的黑直发,就这样走着回家。回家了,终于回家了,一个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家长,十几年的家,顿时让我充满了亲切感,对这里的熟知,一草一木的成长;一砖一瓦的构造,都在我小小的眼里发生变化。
室友要睡觉,我一个点灯也不好,明晚继续写,等着初冬了,天冷了,家河边的鹅儿上岸了,老远就听到鹅儿的声音,院子里的草儿黄了,树上的柚子熟了。进院子的那一刹那,我情不自禁控制不了心里那澎湃的喜悦以及掺杂的担忧感。
“奶奶,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但门是开着的,心里的担忧感瞬时升级,占具了亲切的愉快,独占首位。我加快步伐,跨过门槛,灰暗的瓦房里只有奶奶一个人孤伶伶坐在凳子上磕瓜子,看到奶奶的气色,心里悬着石头下降了一点位置。
“奶奶,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打了几次电话没人接。”
奶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话,而是把这些天村子里发生的事告诉我,其实我对奶奶所说的张三,王二都不认识,不懂似懂的点头。最后才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住了院,从奶奶口中我知道奶奶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姑姑的家庭。
姑姑是依了父母之命,媒说之言嫁给了姑爹,姑爹是个帅小伙,而且有手艺,这因为这些才获得奶奶的欢喜。可是天下没有那么完美的事,结婚没几年姑爹的爸爸就去世了,姑爹的妈妈是个残疾,走路不方便,而且***妈脾气不好,对姑姑就是不满意,老挑刺。姑爹的妹妹,结婚两三次婚,而且老和别人跑,因此她婆家老来找姑爹算账。有一次,他们来讨债,姑姑他们连年都没过好,为了躲债就到我大伯家家过年。
姑姑生了三个女儿才生了一个儿子,其中一个儿女给了宁波人养。现在姑姑才28岁,夫妻两个人要工作要养活六个人。家和万事兴,和和美美做什么事,吃在多苦都不会觉得累、烦。
可是最近他们夫妻闹矛盾,还打过几次架,有一起姑姑额头被姑爹打破了,眼睛都肿了。感情出了问题,两个人就会互相猜疑。姑姑一受气就会夜不归宿,于是姑爹就说姑姑不检点。姑爹是个帅哥,男人在外应酬,去KTV喝酒,有时醉了就不回家,姑姑担心姑爹在外有情人。几次姑姑都想离婚,但为了三个孩子就忍了下来。
成家了就意味着责任重了,在也没有“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潇洒。现在有好多夫妻生活的并不幸福,但为了儿女能有一个完整的家都忍了。
这就是他们的生活,奶奶感觉自责,没有给姑姑找个好人家,现在还受这般委屈。
听到奶奶的愁与忧,我无能为力,留一份感叹就把绿豆浆通过热传递的原理加热递给奶奶喝,一直不想喝的奶奶最终还是被我劝喝下去了。
夜深了,人静了,各家灯火也慢慢亮起来了,爷爷(老农民)牵牛回家了。当爷爷完全映入我眼帘的时候,我发现爷爷又瘦了。爷爷是个不爱讲话性格很好从不个人动气的人,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助长了奶奶的坏脾气。但也证明了夫妻生活在一起更重要是包容。因为奶奶的坏脾气,自然而然成为了我们小攻击的对象,爷爷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我们护着的对象。
“你爷爷好,唱白脸,等以后他死了,为他送终的举旗的,拿花圈的一大群,哭声也大。”似乎在责怪爷爷,有似乎在忌妒。
记得上次见到爷爷的时候,我是给在池塘挖藕的爷爷送饭,那时的天气比现在还要冷,我站在岸边都觉得凉嗖嗖的,可想而知一天都待在那,且双脚穿着雨鞋的爷爷是多么的冷。
爷爷吃过饭之后,我就回家,在离开不到两分钟的时候,我回头看看爷爷,爷爷已经走进池塘,穿梭在荷叶从里。这让我想起了鲁迅先生这的《父亲》爷爷身体是冰凉的,但他的心永远是温暖的。
晚饭时,爸爸来电话了,他们每个礼拜都会打电话来关心我,即使他们没有事他们也会打过来和我说说话。(打电话并不意味着有事找对方,而是代表着牵挂)而我因为上课和考试挂了他们电话,却没有在课后时间打回拨过去,我感到愧疚。
奶奶叫爷爷把脏洗衣服洗下。
“我来洗吧”毕竟洗衣服一直是女的责任。
“你感冒了,用冷水洗衣服会加重病情,耽误学习可不好。”
“没事的,年轻人身体扛的住。”
“那好吧,明天买皮手套给你洗,”我边吃饭边和爷爷奶奶说:“健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本钱,你们要好好照顾自己,养儿养女,他们也无奈,各自志在四方,忙忙碌碌,有自己的家庭,无法陪在你们身边,你们更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还有你们看到我考大学,看到你成家立业。”你们的儿孙都还没有找到幸福,步入礼堂,你们必须健健康康活着看我们发展。事实上,我只说了前面几句而已。
“你也要照顾自己,天冷了还只穿一件长袖,回家多穿件衣服。”
新闻联播的时候到了,爷爷每晚都会看,但奶奶不喜欢看,于是我下载了两部黄梅戏给奶奶听,就和爷爷拿着钥匙回到我家看电视。新闻联播才30分钟,爷爷就往出去了两次,好像听见奶奶叫他似的。最后爷爷还是没有看完就走了,走前叫我把门关好早点睡觉。那个老屋里有他生活了四十多年的老伴,有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有他的牵挂。这就是他们的幸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我一个人在一栋三层的楼房里看着步步惊心,聊着QQ ,电视都忘记关就睡着了。半夜醒来才发现没关电视,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是朦朦亮,爷爷就在门外喊我起床“晓凤,起床了,奶奶给生活费给你。”
“你直接拿过来给我就是了,我还没睡醒纳。”
“快点起来!”我是在爷爷奶奶的喊声里长大的,在读3年纪的时候我就成了留守儿童,抚养权就转交给了爷爷奶奶。以前他们每天早晨都会像公鸡一样的给我报晓,即使是周末也一样。后来进入高中,离开了他们的翅膀,回家的次数也逐渐减少,学习任务也重了,他们就没有在叫我起床,有时在家我会在那个他们曾经叫醒的时间段醒来,叫醒我我还会赖床,又一次进入梦乡。现在他们不叫我,反而觉得不习惯,心里像有什么东西似的,反而睡不着。现在他们不叫我,而是在每天早上悄悄进入我闺房给我盖被子,夏天给我关电风扇盖上被单。这些我都深深的记在心里。
我没有烦爷爷打扰我睡眠,赶紧套起外套就去了奶奶家,连牛仔裤都没穿(我在家不顾形象的)。
奶奶又要去街上打点滴,病还没有痊愈,我向他们提议,不直接去学校而是去医院陪奶奶。我住过院,在医院的孤独是非常可怕的。老人最不想进的就是医院和养老院,既然我在他们身边,我就要陪着他们,减少他们的孤独感。
吃了早餐,我把奶奶送上了车,就回去了,我还要在家找衣服带去学校,高三很少放假,中午才去奶奶那。
回到家,爷爷在喝粥,他问我要不要吃?
“我吃饱了,爷爷,衣服呢?找过来,我去洗。”
“昨晚已经洗好了。”“哦”不是说好我洗的吗?怎么自己洗了?这是他们对我的爱,他们怕耽误我学习,担心我的病,自己偷偷的洗好了。我是一个只会炒小菜的女孩,对于菜园里的菜倒会来几手,但对于荤菜,却还从未动过手。今天爷爷买了鱼肉,我本想去家里准备衣服的,却被爷爷拉住,说教我做菜。以前奶奶说“这怎么得了,连菜都不会炒,以后怎么嫁人”。这是他们老一辈的思想观念,虽然现今的发展,已经摒弃了这种封建观念,但却没有改变那种期待,那就是希望他们的亲人幸福。爷爷教我做菜真的是希望我以后能有一手好厨艺,“抓住男人的胃,才能抓住男人的心”嫁个好男人,做个好媳妇。于是我停住了脚步,应了爷爷意跟爷爷学做菜。他教我的是做猪肉汤,于是我知道了煮肉汤的方法“先熬汤,后放肉,待沸腾就得盛起来,不然熬久了肉不老了。
爷爷一直是个省吃俭用得到人,烟也戒了,只是小喝几杯二锅头。他是一个懂得知足的人,但却不是一个幸运的人。早在爷爷5岁的时候他爸爸就去世了,从小就失去了爸爸,那时家里很穷,就成了5岁的牧童。7岁的时候就在家做饭,16-17岁就跟着别人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养鸭子。撑着一支破船,风餐露宿,后来***妈又结了一次婚,后爸肯定对他不好。
家里穷,有时候没东西吃就吃米糠,风风雨雨就这样走了过来。肉汤熟了,我分了一半给爷爷,端过去给他,他硬是不喝,喝,结果那些肉汤就全部进了我的胃。
午饭时,爷爷一直给我夹鱼,习惯性的叫我多吃,即使明明看到我吃了两碗还让我吃。人特别是老人都坚信“吃饭香香身体棒棒”。从小他们就给我讲过以前的苦日志,以至于我成了一个不浪费粮食懂得珍惜财富的人。爷爷说“在学校吃的不好,回家补补营养,爷爷奶奶不能为你们做什么,一个温暖的家,避风港永远不会让它倒。好好读书,爬的上去就继续深造(考大学)爬不上去,也别太在意,尽了力家里也不会怪你,别想太多,以后当老师也挺好的”。
我知道爷爷为什么想让我当老师,因为老师育万千学子,德高望重,而且工作很轻松。我明白爷爷的意思,但我不想当老师,我想成为社会上的白领,让他们走出这个穷想僻地,过上好的生活。我对爷爷说;“我会尽全力读好书的,以前是我不懂事,太幼稚,迷失了前行的方向,丢了梦想。我知道错了,我会改,爸爸妈两个在外工作,供我和弟弟读书不容易。而且还刚建了一栋三层高的楼房,他们不容易。我打过暑假工,知道在外面打工的辛酸与劳累。你放心,无论考的怎么样,我都不会气馁”。爷爷舒心多了。
爷爷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吃完完饭他就要去忙,临走前再三嘱咐:“路上一定要小心,一定要让奶奶吃饱,别在街上瞎逛”。我连嗯了几次,爷爷这才放心走。这是他对我的爱,对奶奶的爱,有这样的爷爷爱着我们,我们是幸福的。于是中午上了村里去镇上的车,背着重重的书包,带着爷爷奶奶腌的咸菜,提着袋子就这样上了路。
二十分钟过去了,车也停了,下了车背写书包就往奶奶看病的医院走去,奶奶说好一点在路边等我的,我怕奶奶等急了,加快步伐前进。几分钟过去,走进医院,就听到了奶奶的呼唤声。由于反光我没看到奶奶,等奶奶走近我才看清楚。在医院里我看到了垂死的老人,一个个苟延残喘,原来生命是那么脆弱。医院里的病人都是农村里的老人,在他们身边照顾的亲人也只有自己的老伴。我看到了幸福,题味到爱情的最高境界,相爱的人,相守相知的老去,是多么的浪漫。谁也不愿意做那个先死的人,因为想让自己的老伴安祥的去,不用为后事而担心。这才是真真的爱情,自己养育了几个儿儿女女,繁衍了几代人,到最后却没有一个人能陪在自己身边。养儿防老,防的就是自己的后事,这让我觉得嫁一个喜欢自己爱自己的人是多么重要。
许多相爱的恋人由于家长的反对,最终还是选择分手,这是爱情的背叛者,但却是亲情的守卫者。自古忠孝两难全,亲情与爱情真的很难抉择。我是一个生活在爱包围的家庭里,家人都是很老实的人,在爱情和亲情当中,我宁愿做爱情的背叛者,亲情如果破了就无法破境重圆。我看到了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依相偎;看到了孤独与无助,以及社会上游子的辛酸。带着这些深思与感触,我陪着奶奶在医院里等了主治医生两个小时,奶奶不想住院,想要回家,她说一个人在这里睡不着。在家的感觉就是美美的,谁何尝不想回家,家是爱的港湾。医师确认奶奶没多大问题,就许可奶奶回家,办了出院手续,我们来到路边等车,虽然没有凳子做但总比在医院好。不忍心看生老病死,生离死别。看着奶奶微胖的身体,我觉得她是幸福,虽然身体一直不好,小毛病一大堆,但她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女人最幸福的就是嫁了一个好老公。我希望家人能够健健康康地生活在世界上,看她们的亲人幸福愉快的生活。我也希望自己能够遇到像爷爷一样的丈夫,即使家不富裕,我也愿意,只要他愿意为我改变,为我付出。我是幸福的,有关爱我的爸爸妈妈,又有疼爱我的爷爷奶奶,虽然有个头疼的弟弟,但总的来说我有个温馨很多家,这才是无价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