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水胡杨
水,乃生命之源。世间万物,无不在水的孕育之下成长,有了水,世界才显示出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一水,似一泓清泉,似一涧溪流,似一河江水,似一滴雨水……胡杨,乃沙漠地带的强悍者,是耐旱植物的典型,是沙漠的皎皎者。它抵挡风沙的袭击,抗拒干旱的侵扰,不惧严寒酷暑。有了胡杨,沙漠才不显得荒凉、冷寂,是它给世界的干旱地带——沙漠带来了绿的气息,带来了生命的最强音。
胡杨天生就有一种顽强不屈、坚韧不拔、勇于挑战极限的特性。据说胡杨的一生有三千年的历史,即“胡杨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也不腐烂”。它的这一顽强的生命力为塔里木盆地注入了新的活力,人们不得不为这一生命的强者所倾倒,甚至有一睹其风采的冲动。它长年累月地坚守在这块荒芜的大盆地之上,抵挡了西伯利亚袭来的大风沙。这不禁让我联想到了坚守在边疆这一阵地上的战士们,他们在艰苦的环境中仍不忘记祖国和人民,他们的生命的长度远不及胡杨,但他们的生命的宽度却无时无刻地在拓展。是他们那不畏艰难,不惧困苦的坚守阵地的雄心壮志激励着我们挑战未来,让我们对生活充满了信心,让我们的生活更加丰富多采。
“生活是‘动’,求静的动,然而永不及静的。”(瞿秋白语)胡杨在众人的眼里只不过是一棵树而已,一株静默地伫立在那干旱的沙漠地带的植物,然而它的内部却在时时运动着,运动给予它生命,给它以长生不老的运命。它那内里流淌着的泓泓的清泉,却在不停地回旋、翻滚,有如生命的旋律,歌颂那永不衰退的,永不熄灭的精神。胡杨生长在那干旱的沙漠地带,哪怕是一颗露珠,一滴雨水,它都耐心地吮吸着,将其珍藏在它的内心深处,有如小孩渴望吮吸母乳般地迫不及待。它的渴盼并不是贪婪,而是酝酿,以便将其内部的更多的营养献给这块不毛之地。胡杨的生活就在这一静一动之中显现出它那顽强的生命力,在那广袤的沙漠中默默地传递着绿的气息,传递着美,这种美缘于一种古老而无声的音律。
水多了可能会泛滥成灾,而少了又不利于生命的存在,但往往就是这种干旱地带为人类提供了考古的依据。由于沙漠十分干燥,埋葬在沙漠底部的物品不易分解,葬在沙漠里的尸体也不易腐烂,并且保存得十分完整,而在其他潮湿的地方就不会发现这样的古国的文明了。1980年穆舜英在楼兰这一要塞中发掘的一具女尸,仍保存得十分完好,其目大眉浓,下巴尖削,栗色长发,距今约有3800年的历史,被称之为“楼兰美女”。“楼兰美女”之美在于沙漠的给予,在于人类历史的变迁,在于人类的发现。楼兰是1500年前埋在风沙中的一个曾经繁荣的绿洲,是塔克拉玛干沙漠中丝绸之路上繁荣的商旅驿站和贸易中心之一。这一历史的印证得力于这一天然地带的存在。
胡杨与“楼兰美女”这一有生命的和无生命的事物在同一干旱地带历经了悠久的历史,可称之为世界奇观。它们在这一水之间做着艰难的诀择,不,应是水从不同角度选择了它们,前者在一动一静中顽强地生长着,后者在静中完美地保存了下来,是它们的特征决定了它们的存在方式。为世界增添了无限生机,给人类带来了美的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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