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受伤的狼
最喜欢的一句话既不是任何一个权威人士的名言,也不是亲人们的祝福。它只不过是一句广告语,上面是这么写得:妈妈,不是风在吹,而是我在飞。
我是一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狼。从出生开始就学会战斗,从凶猛无比到现在的负水一战。如今的我在做的事被人们戏称之为"困兽之斗"。我不知道我来自于何方,南方的狼和北方的狼两者的称谓对我都不具有诱惑力,我只知道我是一只受伤的狼。都说狼毛直竖时,那是钢针装扮的盔甲。但当我的毛竖立时,我感到战栗的恐慌。
我那曾经立下过无数战功的前腿受伤了,溃烂的肉里留下了猎人的子弹。子弹射入的一秒,我还能感受到它碰到我那坚硬骨头并折断它时发出的"喀嚓"声。忘了痛的感觉,我飞身跑出了包围圈,而那颗子弹将永远伴随着我,直至死神地降临。
我的那个高高扬起的脖子也受了伤,那该死的钢卷在我的脖子上磨出了一圈的痕迹。不要误会,它根本不是那些可恶的偷猎者的杰作。它是曾经一度对我善良的人另外赠予我另我厌恶至极的"礼物"。我不是看家的狗,也不是等养得白白胖胖就马上送入屠宰场的猪。我那几颗闪闪发亮的牙,不时的提醒我:我是一只狼,即使现在已经受伤,也是一只受伤的狼。
那些善良的人收留了孤苦无依的我,但他们可笑的行为却不停地在为他们愚蠢的行为服务。他们歌唱《来自北方的狼》来祭奠那些将快要消失的狼族,感化那些他们认为邪恶的狼。但一切的行为都是徒劳,所有的行为不过是象他们束缚我的形体一样,而最终结果要不使我死去,要不重给我自由。最后我拖着这个钢圈选择逃跑,即使受伤,我也要做一只受伤的狼。
狼不需要束缚,只期盼自由。不需要人类施舍地存活下去,他们宁可选择适应自然的生存法则。一切人引以为豪的规章制度,再狼族里变得什么都不是。我遭受了那些奉守法度人的追杀,我的一只耳已经在这场人兽大战中失去,但我另一只耳仍然足够敏感地捕捉一切危险因素。
如今我只身来到悬崖边,我要学会飞翔。人都说:狼是不会飞的,我不信。我咬下一片树叶,把它虔诚地撒下悬崖,我能看到飞翔的树叶优美的舞姿,旋转……旋转……
我是一只受伤的狼,飞下悬崖的一刻,我在对自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