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妻狡妻
我的爱人长得标致漂亮,可以说在村里是村花,在学校是校花。
刚刚结婚那阵子,我们俩分工合作。
她负责家庭内政事务,我负责对外一切应酬邻里往来。
对这,她满口答应。可是时间不久,她便使用‘苦肉计’逼我下厨房。
在结婚后的一段儿日子里,妻子每次下厨房总是眉头紧锁,十分的不乐意。
她那纤纤玉手拿面盆儿洗菜,一副凄凄惨惨的样子。
我则坐在沙发上,不是拿一张《今晚报》浏览国内形势,就是喝着茶水看电视新闻。
我正在聚精会神地看中国宇航员凯旋归来的电视新闻,忽然听的“哎呀!”一声惨叫。我赶忙跑进厨房,妻子娇嫩的手指正在流血,血鲜红鲜红的,流在妻子的手上,疼在我的心里。我赶紧用嘴吮着她的手指。她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还是你下厨房吧?”我实在不能看着妻子淌血啊!就答应了下厨房做饭。妻子楼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啧啧亲了两口。
我不会做饭,小时候也是父母做好了自己只管吃现成的。现在真的让我当厨子,还真有点儿力不从心。怎么办?买本《名厨菜谱》学习呗!
仔细研读后,决定按照书上说的方法,把蔬菜洗净切好,油盐酱醋放在灶旁备用。第一次炒菜,还真的象学生们参加考试,一下子心慌手乱。眼看锅里的油快要着火,冒着白烟。拿着酱油当醋,结果炒出来的两盘儿菜全都是色彩很深,黑乎乎的。我一脸不自在。
可妻子则坦然一笑,表现的极度有修养。一个劲儿的说:“不错,不错!第一次麽!不错。”我也自我解嘲的说:“名厨菜谱吗?还能错得了。”后来,妻子告诉我,她这样说是为了增强我的自信心。
渐渐的我切菜无论是节奏或的大小长方,都已经得心应手。切的土豆丝细匀称。技术也渐渐的专业起来。每次妻子的同事来家里做客,在餐桌上吃着我炒出来的菜肴,都夸妻子有福气。嫁给了个文武双全的好老公,羡慕不已。妻子听了欢欣鼓舞。对我更加温馨体贴。
一次妻子在吃饭之余,说的高兴时竟然说漏了嘴。
原来那次在厨房切菜,并非无意切到手指上,而是故意切破的。为的是逼我下厨房。我惊呼上当。诡计多端的妻子原来用的是苦肉计啊。
我和爱人是中学的同学,后来我当兵到了天津,她进了河北医学院。毕业后,她分配在县医院妇产科做医生。由于我患病不能上班,就随着爱人回到老家进行休养。虽然爱人是医生,但县医院为了自己的医务工作,号召人人学会跳舞。我的爱人是妇产科主任,她便以身作则。
我平时喜欢写作和绘画,参加一些县文化局举办的各种文化活动。一次,河北省文联到县文化局考察,在会堂举办小型舞会。并且给每一位都配备了舞伴儿。音乐响起来了,优雅欢快的舞曲在不大的会堂里回荡着。大家都进入了舞池翩翩起舞,唯独我一个人在那里干坐着。忽然有一女孩儿向我走来,宛然一笑:“先生,跳舞吗?”我惭愧地摇摇头。她却大方地说:“来,我教您。”我没跳几步就踩了她的脚。
回到家里,我跟妻子把此事儿一说。妻子说:“跳舞不光是一项文化活动,更能活动人的肌肉筋骨,增强身体抗御病菌侵袭。还是进行现代交易交际的一大手段。”“再说,你就喜欢让别人楼着我跳舞?”
听罢妻子此言,我便提出跟她学习跳舞。妻子则兴奋不已。
后来几天,爱人不厌其烦地教我初步舞步,一、二、三、四……快快慢慢……慢慢快快……半天下来,我脚脖子肿了,还是跟不上音乐节奏。妻子则摇头说:“整个一个先天性舞蹈缺乏症。”
我嬉皮笑脸地说:“我天生不是跳舞的材料,还是不学了好。”
妻子则气得直掉泪。捋了捋纤细汗湿的头发,一跺脚跑进卧室,连着几天不再理我。
后来她过生日,我以4000元的一条金项链儿,才换回一个浅浅的微笑。她却给我下了条命令:每天必须练习五十遍舞步,否则,不的吻她。
这下可真的苦了我了。
我披星戴月地练习,渐渐的象走火入魔。连朋友一起闲聊也不知不觉的舞动着脚。
一天,回家后妻子拿着两张舞票,说的是县医院发的。我没有接票。妻子说:“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亏得你还是男子汉哩!瞧你这猴出息。这是单位发的,不跳白不跳。”
这是一个专业舞厅,舞厅装饰华丽堂皇。
这个舞厅在小县城还算是数的着的大舞厅,占地2000平米。建筑结构十分考究,舞厅的玻璃天花板是我设计的水银星星图案,每当舞厅里关闭所有灯光,只有旋转灯光闪烁的时候,天花板上的星星乏着眼睛,一闪一闪的,就象银河降落人间。舞伴们在舞池里就象在天上的银河系里遨游。
进入舞池,我搀着爱人,随着舞曲开始舞步。那一闪一闪的舞台灯光,把我一下子弄懵了,平时熟练的舞步也全乱了套。叭!我一下子踩在妻子的脚上,她悄悄地捏了一下我的手。我赶紧调整自己的舞步,渐渐的和上了舞曲的节奏。我陶醉在欢快的舞曲里,竟然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舞会结束了,我仍然恋恋不舍地呆在那里。妻子问我:感觉怎样?我由衷的说:感谢你们医院给我这次实战演练的机会。妻子扑哧一声笑了。悄悄地给我一拳:“瞧你美的?谁人给卖票啊?这两张票是我花钱卖的。”
瞧瞧!我的爱人多么娇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