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丑魂(小小说)
瞧这日子过的,就一个字“忒快”!刚跨入奥运年才几天,这一眨眼又到了小年。?多一个字啊?没关系,那就算咱过年打折赠送的吧。
过小年儿喽!像孩子一样,下午单位一放假,兴奋的我似离弓的箭,一赶儿便登上了路过商业街回家的公交车上。马路两旁各个商家的门面装扮是异常的绚丽喜庆;那层层的大红灯笼排排高挂是红红火火;各类产品销售的巨幅广告贺岁吉语是铺天盖地;熙熙攘攘购置年货的人群出出进进是门庭若市;一曲欢快的“好日子”音浪高扬是声声迭起啊……嘿!这浓浓的年味真够火暴、热闹!
正美的咧嘴瞧着窗外热闹的我突然被车进站的刹车晃过神来,车到了繁华商业区,这站乘车的人可多了,一个个拎着购置的年货大包小卷你拥我挤的往上冲。“大家互相照顾照顾啊,别挤着老人啊,哪位乘客给老人让个座位……”司机在一旁维持秩序地喊着。顺声望去,一位年过古稀满头白发的老大爷硬是被众人“温柔”的给挤上了车正步履蹒跚地向车内走来,前面座位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见状急忙起身让坐,恰时,老人身后一位抱着“婴儿”着装入时的玉面少妇动作煞是敏捷的抢先一步,这腿还没到屁股竟先撂到了座位上,落座后随即打开包装袋心安理得的噶嘣噶嘣吃起了“糖瓜”。让坐的这位男子看着眼前抱着襁褓抢座的少妇;又看看一旁颤立的老人还真没法说她什么,环视周围座位上的人,看书的;看报的;合目养神睡觉的;发短信;拨叫的;头歪窗外装“不知道”的……唉!他无奈地摇头叹气。
一个刹车,老人打了个趔趄没站稳一脚踩到了漂亮少妇增明瓦亮的皮靴上,那少妇“哎吆”一声,嘴里嘀咕着狠狠地瞅了老人一眼,急忙掏出面巾纸弯腰没好气的擦她的鞋。
红灯,又一个刹车,老人再次踩了她的脚,老人忙道歉:“对不起啊”;“对不起?我看我坐着你有气,你是纯心故意的吧?”她蠕动着口舌边吃边“抗议”着。老人刚想冲她急,她又连声骂道:“踩起来还没完了?眼瘸啊?没老到好处,老不死的……”,这句话她虽降低了音调,可周围的人那是听的清晰刺耳,“你,你……”老人气得面红语塞,那位让座的男子看她如此的无理上前指责她。台阶不下,非但不加收敛的她竟把矛头冲向那位男子厉声骂道:“你算哪根葱啊教训我?装灯不拉线,装鳖不露脖颈啊?……”她尖声的正嚷着,忽听从她怀中的襁褓里传出“汪,汪”的狗叫声。“宝宝别怕!有妈妈在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那个“襁褓”,哇?满车的人圆目惊视相互对呆,她抱的不是孩子?竟是只狗?还抢老人的座位?车内顿时嘈杂起来。
“太不象话了,太***缺德了?竟抱只狗抢老人的座位,太没有社会公德了,还漫骂长辈,太无知太没教养了,真替你丢脸,快向老人道歉!”,那位让座的男子气愤地对她训斥道。她毫无羞色和歉意,满嘴糖瓜渣直喷“回敬”道:“你才缺德呢!我怎么缺德了?这狗是我的宝贝儿子,扶老也该携幼吧?抱孩子坐座也是应该的,你这个当叔叔的就不能照顾照顾?管什么XX闲事?装什么XX?”。
本来对她就一肚子气这下可把他若火了,他怒了:“你这张臭嘴喷的什么粪?当你大爷我都会窝囊惭愧,你竟敢把我和狗一起排位?小年吃糖瓜是封灶王爷的嘴,我看我今天还是替灶王爷封上你这个臭嘴,省的你再臭熏伤人?”这话还没说完,“啪!啪!”两个耳根左右开攻“赏给”了这位“漂亮”时髦的少妇。
“打得好!太欠揍了”一直看不下去的我竟过瘾解气地喊了出来。“满目金星”的她顿时耍泼大哭,扔下怀里的狗疯一样扑向那位男子:“你这个臭流氓!敢打我?我和你拼了”,她狂喊嚎啕,那狗依仗主人泼妇气势随她狂叫。她这一耍泼,真是手榴弹扔进厕所里—引起“民粪”(愤)了,大家群起而攻之。
“别给脸不要啊,赶快滚下车吧!免得‘星光更灿烂’啊……”;
“这狗命太苦了,怎么摊上你这样没教养的主?”;
“下车找个地缝钻进去吧,别再丢人显眼了”;
“什么玩意儿?太丢咱中国人的脸了”......
这一串串重级“排击跑”把她轰怔了,不哭了不叫了;不打了不闹了;此时此刻也知道羞臊了,满头大汗红似猴腚的脸上被眼泪冲下的眼妆淌着两道黑沟,玷污了她的“美貌”,此时的她同她的灵魂和魔鬼一样丑陋无比。无颜的她无处藏身,不管是哪站,车一停她抱起她的“狗儿”屁滚尿流灰溜溜地冲下了车,不敢回头。但她一定会感觉到后背一车人怒视的目光像无数把穿心的锐箭将她来瞄,开弓!绝对环环“中标”……
瞧这小年儿过的真够“热闹”,不过我想这样的“热闹”最好还是没有的好,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