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岁
新年的脚步越来越近,旧历也在欢庆的氛围中姗姗离去。喜悲也好,麻木也罢,日子就是这么一页页翻过。关于成人的记忆,节日的欢乐永远属于孩提,新年之于他们,不仅仅是一场盛会的狂欢,也实在是每一个人成长中值得刻骨铭心的仪式。
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不逮四十,疑惑依然很多。三十却也未立。对我,好像是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对别人来说,则有浪子轻狂,不务正业之嫌。而事实是:目前的我,家未成,业未就,口袋里并且空空。对此,自己无有羡富之心,亦无炫穷之耀:我是流氓我怕谁。对此,我不怨国,不怨家。更不怨时代。我对自己很清楚。
一年的时间里,我搬了三次家。由蜗居的都市村庄到偏远的位置再到偏远的地方。这也是响应拆迁的需要。城市的喧嚣即远,生活却并不轻松,一样的上班下班,一样的营营苟苟。见领导谄笑,见同事微笑,见美女淫笑,且目不转睛。所不同的是,现在生活的地方,是很美的一个乡村:有鸡狗在跳,周边有湖,有大片的梨树林,有菜地,有闲花野草。做不得隐士。但可偷得半日浮生,回顾一下往昔,瞻仰未来。生命实在匆忙。我告诉自己。我已经三十岁啦。
一年的时间里。我见了几个优秀的剩女,最后的结局是自己得出了这么一条结论:剩男与剩女,冰火两重天,融合不到一起。剩男的心理,依然是追寻一纯情少女。而剩女的心理,最好是一腕或一款。要不就一范儿。
第一次见面,听从朋友的建议:蓝西装,黑皮鞋,领带飘飘,最重要的他告诉我:你要能吹,能侃,在她面前你要展望自己的前景,也就是未来公司的前景。我说事实不是这样,他说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先把对方侃晕。地点是在一个叫上岛的咖啡厅里。环境还算优雅,我让服务生放了一曲高山流水。然后开始展望前景。等到我像一个将军一样纵横捭阖地展望完毕,美女用雪白的纸巾轻轻抹一下嘴角问:你买房子了吗?我说没有,她轻轻缓缓地说:“先生,我现在要的是房子,不讲对方是帅还是丑。有房子一切好谈,没有,没得商量。”
第二次见面。由介绍人陪同。他说这个女孩子很优秀地,二十八岁,清秀不落伍。见面后一身时尚打扮。我接受上次见面的教训,不再滔滔展望前景,做低调状,席间一吃菜,接菜,不忘让美女多吃,让跟美女一同来把关的姐妹多吃。席罢从介绍人口里得到一句话:美女说,你怎么席间都没什么话?太不会说啦……
看来,赚钱才是硬道理,可赚钱的速度怎么就赶不上物价上涨的速度,胡辣汤由先前的五毛升至两块,青菜也比猪肉贵啦。就连你想买一个厕所都得掂量掂量,电视上还一个劲地和谐和谐,一切都和谐。
关于爱情,依然做着繁华的梦。
在公司举办的圣诞晚会上。同事们都表演才艺,连平日里那个腆着肚子一脸威严的上司此刻也显得和蔼可亲。轮到我时,我说就唱一首张学友的《吻别》吧,我也就会这么一首,当我用沙哑的声音演绎完毕,依然赢得几许稀稀拉拉的掌声。在这用各种圣诞饰品点缀的大厅里,在暧昧的灯光下。看着潮男潮女们此刻兴奋的释放,我怎么就想起了我那一场失去的爱情,和那一个叫做静的女孩子。
是年少时的无知吗,还是彼此要求的太多。当长时间的相处双方都感到窒息时,当青春的热望需要向更为广阔的空间追寻时,当在热恋倾情的年龄却并不知道爱情的分量时,如许多的爱情故事一样,却早已注定了它伤感的结局。落幕时分,留下一地的怅惘。爱恨交缠,欲说还休。当两颗心都感到累了,那一场年少的绮情,就再也回不去了……
常常想起自己的故乡,想起那个掏过鸟窝夏天偷过西瓜的童年,想起那个戴着红领巾,唱着国歌听妈妈话长大的孩子,想起发誓读万卷书,夙凌云志的青葱岁月。毕业后南方千里打工拼搏的那些酸甜的日日夜夜。就这么一不溜神,大把的光阴都过去了。依然会激动,但很少扎堆了。依然会浊酒轻狂,但一个人静的时候却多了。人届三十,才知道你不能潇洒生活,而是生活推着你走,你不愿人生的行囊里,都是空空的秕糠,人届三十,你才会越来越感到:物欲横流的社会里,一切光鲜的背后,掩盖不住的有那一抹人性的悲凉。人届三十,越来越成熟了,大伯早阿姨好,可是你总感觉到丢了些什么,又不清楚丢了什么。
晚饭的时候,喜欢玩玩反恐偷偷菜,虚拟的空间里自我人性的慰籍,qq里认识的不认识的进行着没有温度的问候。自己最近怎么越多听一首筷子兄弟的《老男孩》啦:转眼过去多年,世间多少离合悲欢,
曾经志在四方少年,羡慕南飞的雁。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渐行渐远,
未来在哪里平凡,啊.……谁给我答案?
那时陪伴我的人哪,你们如今在何方?
我曾经爱过的人啊,现在是什么模样?……
注释:
关于文章的一点说明:写下这么一点凌乱的文字,即没“风”,又无“格”。不存去阐明某一个观点,又不作年岁上苍白的感慨,只当作一种情绪的体操而已。读者若有同感,来点掌声无妨,反之,亦可拍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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