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谎言
娟感觉到腰根部有些疼痛有很长时间了,开始总认为是自己都四十岁的女人了,腰痛是难免的,后来到医院一检查竟是尿毒症。医生说必须得换肾,否则性命难保。
换肾?昂贵的药费不说,可哪里有肾哩。
娟一夜未眠,只是嘤嘤的哭,泪水就像仲春时节的梅雨。
娟的丈夫一脸憨笑着说,别急,咱想办法,再难的事怎么也难不住咱。
娟的丈夫忠憨厚老实,对娟百般呵护,关爱有加。真是含在嘴里怕化,捧在手心怕热。娟的亲友说,娟是幸福天使。而忠就是护花使者。
娟也这么认为。娟认识忠还有一曲小故事哩。忠是一名退伍军人,刚到单位,别人就给娟作媒。娟那时老大不小,高不成低不就。对娟,忠一见钟情,娟上厕所,忠守在外面;娟进厨房,忠的手里就提了菜篮子。娟说,忠像个跟屁虫。最终让娟动心的是,那一次家里煤没了,忠二话没说便到煤店买煤,路上不巧碰上了大雨,忠脱下衣服盖在煤球上,一个也没淋湿,可忠却淋了精湿,高烧了三十九度,却烧动了娟的心。这一年娟做了美丽的新娘。
婚后小俩口和和美美,可是娟突然患上这种病,光医药费都要一二十万元,娟和忠均在环卫局上班,经济并不富足。
忠天天加班,一有空往外面跑,到处借钱,找亲戚找朋友找战友,热脸挨冷脸,好不容易凑足了医药费。
可哪里有肾哩。医生说娟动手术这一个月是最好换肾的时机,错过了,就难说。
娟有些绝望了,整天以泪洗面,眼看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死神却一步步走近。好几次想自杀,幸亏忠发现得及时。
这天忠一脸兴奋地跑进病房,站在病床边,握着娟的手说,有了,有了。
娟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真的吗?
明天就可以动手术了。医生说。
忠似乎有些心事,吞吞吐吐地对娟说,这几天,我有些要紧事,不得不外出几天,手术可就不能陪你了。
娟刚刚闪亮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不悦,哀怨地说,有什么事比我还重要吗?
忠无语,坐在病床边,低着头,搓着双手,半晌忠摇了摇了头。
第二天娟一个人推进了病床。娟显得那么的无助。
手术后第三天娟醒过来,医生说,手术很成功,没有排异现象。
此刻,娟是多么希望和忠握着手相拥而泣。
一个星期后,忠抱着一大束鲜花来到娟的身边,脸上满是愧疚。忠的脸显得很苍白很憔悴。娟却很有些生气。
娟病愈出院了。可娟的心中多了一个疙瘩,娟心里想,在我最危险的时候丈夫忠却躲开了,是逃避?还是另有其他的原因。难道?
忠对娟更加的呵护有加,可娟始终认为忠这是虚为与做作。
娟开始三天两头对忠发脾气,忠始终带着憨厚的笑。
娟决定与忠离婚,那天娟收拾自己的衣服,准备回娘家,在收拾东西时,发生了一张换肾同意书,上面写着丈夫的名字,时间正好是自己做手术的那天。
难道自已身上的肾是丈夫忠的。
娟陡然地发现,自己过去所有的迷惑一下子迎刃而解了。
门响了,丈夫依旧一脸憨厚地笑走进,手里提着一袋子娟喜欢吃的水果、菜等。
娟跑过来,掀开丈夫的衣服,左腰一条十公分长的刀痕在忠的左腰历历在目,象一条蜈蚣。
娟紧紧拥住忠,眼泪扑漱漱地落在忠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