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德基店看书
今天的雨匀速下着,从早到晚没有间歇。晚上我决定去超市买菜,然后在肯德基看书。去时仰望天空,灰云布满天,不觉吟一句“风在吹,云在飞,片片云中都是水。灯光下,雨雾里,车辆行人不停歇。” 顾不上押韵,表意就行。
选一个角落坐下,擦干净跟前的桌子,开始读书。大概是空调的风一阵一阵的吹过来,凉爽不寒冷,感觉舒适惬意。但是人来人往,却没有面包房安静。我看《民国十五讲》关于新诗的部分和老舍的小说。我感受到了诗歌新奇的语言、直白的情感、隐晦的思想。感受诗人的孤独、忧伤、多情,诗歌是他们的自言自语。印象深刻的有徐志摩、闻一多、艾青的诗。我始终认为现代诗都已经走入了歌词,现在的词作家就是诗人。现实中所谓的诗人写的诗读不懂,无病呻吟。我想要找大量的诗歌来读一读,寻找诗的感觉。
对老舍的小说,孙郁评价很高。说那是一种人道的俯视,打量人间万物。在百姓的苦乐里看人间万象。“他深味苦难,知道万物不能以其一的方式为之。在热闹的地方,看出寂寞;于纯情之所在,嗅出苦味。”说他是一个悲观主义者。
我于嘈杂处读书,眼睛的余角也在打量周遭形形色色的人物。一开始一个中年男子,安静地坐到身旁看手机,点了一份肯德基,吃完便离开了。不一会儿,一男一女走过来,大张声势地拉开两张椅子,面对面坐下。那女子枣红色雨披,雨披下可以看到裙子和红色的高跟鞋,但看上去像个农村女人。那男人皮肤黝黑,微胖,像是在外面奔波的人。两人大声地交谈,所以我听出他们不是夫妻。但是交谈的时候却总是用手轻触对方,大抵谈的是生意买卖。雨还是一直下个不停,他们决定冒雨离开。一会儿来了三四个男人和两个年轻的女子,坐在身边的高个子男人,身上明显带着酒味。另一个看起来比较精干的男子像是请客的主人 ,说下雨天找不到代驾,让那个年轻女子送什么总、什么总回家。我忍不住打量了一下那个小个子女人,心中有了许多的猜测。那男子跟另外一个年轻女子说的话,让人想入非非,说什么“深情对视”的话。世界很单纯,人很复杂。我告诫自己,不要胡乱猜忌。
担心买的排骨会坏,我决定冒雨回家。把裤脚卷得高高的,光脚穿着凉鞋,打着雨伞,走进雨里。小心翼翼从伞底窥视前方,怕与人或车辆碰撞。这样一个雨夜里,城市里有灯光,有行人,有车辆,我想着的是农村庄稼倒伏在地上,一片狼藉的景象。所以城市生活是幸福的。
我还想对杜老先生说,“‘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如今,您的愿望实现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