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月亮与六便士》
“离经叛道的疯子,执迷不悟的傻子,冷酷无情的负心汉,一心只为了心中的理想。”这是董宇辉对《月亮与六便士》中的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的评价。
月亮是人们心中明亮皎洁的理想,六便士是人间的碎银几两。人们会为了六便士而忘却心中的月亮;或者偶尔抬头仰望一下月亮,又继续低头追逐赖以温饱的六便士。《月亮与六便士》讲述的是一个毅然摆脱世俗束缚,不顾一切寻找心灵家园的画家的故事。
《月亮与六便士》是英国作家毛姆以生前极落魄、死后负盛名的法国后印象派画家高更为原型写的一部小说。在快速读完小说以后,我找来高更的生平介绍进行对照,真切地感受到余华说“小说永远是现实的一小部分,无法超越现实。”这句话的正确性。这部小说简直像一部人物传记,我感觉作者之所以要以小说的形式来写,是因为对主人公形象有褒贬。那些根据事实的框架填补进去的细节或许有损高更的形象,他不是完美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道德上令人质疑的人。
小说以第一人称的视角叙述。“我”是一位作家,在一次家庭聚会中认识了小说的主人公斯特里克兰德。斯特里克兰德是一位证券经纪人,突然辞去工作,抛妻别子,离家出走。妻子以为他带着第三者,请求“我”去寻找并劝说他。“我”在简陋的小旅馆找到他,与他进行了一番辩论,也没能将他劝回。他既没有小三,也没想隐藏踪迹,只是想追求内心的理想,要去学画画。“我”与他的辩论中可见斯特里克兰德不近人情,是为了理想不顾一切的人;就像李叔同决定出家时,亲人的眼泪也挽不回的固执。
失去工作的斯特里克兰德穷困潦倒、贫病交加,后来得到另一位画家迪尔科.斯特罗伊夫的资助。迪尔科.斯特罗伊夫有着典型的讨好型人格,绘画才能一般但是鉴赏能力超常,他对斯特里克兰德非常崇拜。然而,后者占用他的画室,拐走了他的妻子。读到这里我感受到了斯特里克兰德具有杰出的绘画才能、狷介的性格,他视友情和爱情如草芥,显得冷酷无情。高更曾经与梵高有一段相处的经历,迪尔科.斯特罗伊夫很像是梵高的化身,一个热心且被伤害的画家。有理想与有道德不能划等号,毛姆也许就是想塑造一个完整但不完美的人物。
斯特里克兰德为理想付出很大的代价,他在码头流浪做工,被人欺凌,有时用画换点生活费。最终有幸避难到一座原始美丽的海岛上,在那里找到了归宿。他在那里作画,享受那种远离现代文明的原始生活,与当地的土著女子成亲,后来得了麻风病,死在海岛。但是他从未停止作画,并且在海岛上创作了他人生最满意的画。
小说中这样的人是生活的一小部分,但却逼着我们大多数人去思考:“我们为什么而活着?为月亮还是为六便士?”我们会为理想而疯狂吗?这部小说一定激励过不少人,“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为了理想,有时需要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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